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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孤独里白天织寿衣晚上拆寿衣的女

来源:百年孤独 时间:2022/9/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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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玛兰妲,《百年孤独》里一个在晚年时坚持白天织寿衣、晚上拆寿衣的女人。

初读时,觉得她是极其可怕的女人,其心狠手辣让人脊背发凉,对亲人间的越轨之举更是让人脸红耳赤;

再读时,依然觉得她刻毒无情,但心狠手辣的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孤独与绝望。

01被忽略的童年:在恐惧中诞生

阿玛兰妲出生的时候,母亲第一时间不是亲吻这个降落人间的小天使,而是把她浑身上下细细检查一遍。

母亲是怀着恐惧的心情诞下3个孩子的,连阿玛兰妲这个最小的女儿也不例外。

因为阿玛兰妲的母亲与父亲是表兄妹,母亲一辈子都在恐惧近亲结婚会生下长着“猪尾巴”的孩子。

所以每一个孩子诞生时,母亲首先做的便是给婴儿检查身体。

也许就在这一刻,阿玛兰妲再也感受到不到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喜悦,只能被动接受着母亲那被恐惧诅咒的血液。

当她在母亲胎中孕育之时,家中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大哥初尝鱼水之欢,每天半夜偷偷穿越欲望的迷宫,寻找情人的踪迹,而白天回来则与二哥分享冒险的喜悦与无法公开的痛苦。

可当大哥的情人怀上了孩子,阿玛兰妲悲剧的命运从此开启。

大哥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小生命,离家出走了。

此时阿玛兰妲才诞下40天不到,母亲便抛下阿玛兰妲出门寻找大哥,因而失踪了5个月。

沉迷于炼金术的父亲把女儿阿玛兰妲放在实验室的小箩筐里,便带着二儿子开始实验。

5个月后回来的母亲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,她不再悉心照顾孩子们,而是把3个孩子交给家中收留的仆人。

母亲从此沉迷于做糖果小动物生意,为家族积累财富。而父亲依旧在实验室里沉沦。

在《百年孤独》的第二代人里,唯有大哥和二哥享受过母亲的照顾,而阿玛兰妲的世界里没有爱,只有母亲留在她身体里的对“猪尾巴”的恐惧。

从那以后,阿玛兰妲不再是讨人喜欢的天使,而是让人脊背发凉的魔鬼。

02扭曲的少女期:表露在外的刻毒怨恨

恐惧是会传染的。

小时候阿玛兰妲被动接受着恐惧,长大后的阿玛兰妲甚至主动制造着恐惧。

时间悄然流逝,当母亲从糖果小动物生意里不经意的抬头中,发现小女儿阿玛兰妲和丽贝卡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。

丽贝卡算是母亲的远方表妹,也算父亲的亲人,因为父母双亡而被送到这个家庭里。

丽贝卡比阿玛兰妲稍大,管阿玛兰妲为小妹妹,却跟母亲最亲,连亲生女儿阿玛兰妲都比不上。

母亲取出一辈子的积蓄,着手扩建家宅,并请来一个钢琴技师克雷斯皮为即将迎来的舞会安装钢琴。

这次舞会,是门第之选,是母亲为家中女孩们举行并从镇上的男人中选丈夫的,因而她母亲总是警惕着那个外地人,那个长着天使般面孔的钢琴技师克雷斯皮。

母亲的担忧终究化为事实。

待钢琴安装完毕,克雷斯皮离开以后,母亲才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
克雷斯皮早已灌溉出丽贝卡的情窦之花,前有母亲监管,后有阿玛兰妲的阻碍,丽贝卡的情窦之花注定不再结果。

文中如此描述:

“丽贝卡绝望得发疯,半夜爬起来,自戕般饥渴地吞下一把把花园里的泥土。她又痛苦又愤怒地哭泣,咀嚼着柔软的蚯蚓,咬碎蜗牛的硬壳崩裂牙齿,又呕吐到天亮。”

直至母亲撬开她的衣箱,才发现“用玫瑰色丝带系好的十六封香气四溢的信件,夹在旧书里的枯叶和花瓣,以及一碰就化成粉末的蝴蝶标本”。

这些信件、枯叶与蝴蝶标本是丽贝卡与克雷斯皮私相授受的物件。

蝴蝶标本一碰即化,母亲打开之前却完好无损。

至此我们能发现丽贝卡正小心翼翼地深藏着心底的隐秘,也暗示了这段感情将“一碰即化”,无法结果。

就在同一个时刻,阿玛兰妲也病了。

阿玛兰妲发现丽贝卡有着跟自己一样的痴恋而饱受折磨。

阿玛兰妲把自己关在浴室里痛哭,写下一封又一封的信,用玫瑰色丝带系好。相同的丝带指引着同一个倾慕之人。

母亲灵机一动,撬开阿玛兰妲的衣箱,发现一封封写给钢琴技师、却从未寄出的信,信上泪痕斑斑,信内恋意满满。

最终父母一致决定:

把丽贝卡嫁给钢琴技师,然后带阿玛兰妲去省城观光,以淡忘亲生女儿的失落。

作者并未描述阿玛兰妲是否痛恨自己的父母,是否埋怨母亲当初抛下自己远去,是否责备父母把自己所念之人推向丽贝卡。

假若阿玛兰妲心中早已埋下怨恨的种子,在父母决定把丽贝卡许配给钢琴技师之时,就是怨恨种子发芽之际。

“阿玛兰妲假意接受了这一决定,渐渐退了烧,但在心中暗暗发誓,丽贝卡想要结婚,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跨过去。”

当读到这句话时,我才发现阿玛兰妲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,她已有了超越年龄的深沉心机。

细品这句话会发现,阿玛兰妲不是发誓“我一定要跟他结婚”,而是发誓“不能让丽贝卡结婚”。

相比少女的爱恋,我认为阿玛兰妲更多的是对丽贝卡的嫉妒,因为丽贝卡跟自己的父母更亲,克雷斯皮喜欢的也是丽贝卡。

阿玛兰妲找到机会亲口跟钢琴技师表白,但克雷斯皮觉得她是个任性的姑娘,没有把她的话当真。

她对克雷斯皮说:她已下定决心阻止丽贝卡的婚礼,就算横尸门前也在所不惜。

如此让人震惊的威胁,惊动了克雷斯皮,惊动了丽贝卡,更是惊动了母亲。

母亲早前决定带阿玛兰妲旅行散心的计划立即提前。

阿玛兰妲没有反对旅行,她从未反对过父母,但她接着来的这句话却让人脊背发凉。

阿玛兰妲她在跟丽贝卡吻别时,在丽贝卡耳边轻轻地说:

“你别做梦了。就算把我赶到天边,我也能想办法让你结不成婚,哪怕要杀了你也不在乎。”

尽管阿玛兰妲已离开,丽贝卡依旧担惊受怕,竭力克制着到花园吞下一把把泥土的冲动。

阿玛兰妲那刻毒的怨恨,其实不仅仅针对丽贝卡。

我始终认为,她一直生活在没有爱的环境下,她依旧不希望父母讨厌她,表面上总是对父母百依百顺。

因此,阿玛兰妲那刻毒的怨恨,源于得不到的父母之爱,包含未被回应的仰慕之情,深藏着对丽贝卡的嫉妒之心。

丽贝卡的婚礼因钢琴技师母亲的迟到而推迟,因为有个神秘人写信告诉钢琴技师他的母亲病重,钢琴技师心系母亲而回去老家看望,而他的母亲却准时到达婚礼。

在下一个婚期到来前,阿玛兰妲旅行回来了。

她设法毁掉丽贝卡的婚纱,竟也无法阻止婚礼的到来。最终她下了一个恶毒的决心,在咖啡里加入了一剂鸦片酊。

小梅蕾黛丝,阿玛兰妲二哥的妻子,误饮了那杯咖啡。

“小梅蕾黛丝半夜醒来,内脏打嗝般撕裂,火热的汁液爆涌浸透全身。三天后她被自己的血毒死,一对双胞胎也横死腹中。”

家里进入丧期,婚礼被无期限延迟,丽贝卡再也不对被阿玛兰妲诅咒的婚礼抱有期待,从此放下对钢琴技师克雷斯皮的眷恋。

阿玛兰妲的大哥回来了,丽贝卡恋上他壮硕的身体,两人火速结婚,也因乱了辈分而被母亲赶出家门,从此搬到公墓对面,日夜缠绵。

我以为没有了丽贝卡,阿玛兰妲会如愿与钢琴技师结伴终生。

后来才发现,阿玛兰妲对钢琴技师的情感,远远称不上爱。

03无情的恋爱期:用柔情绞杀情敌曾经的爱人

阿玛兰妲之所以让读者脊背发凉,不仅仅因为她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,更可怕的是在她破坏掉丽贝卡的恋情以后,依旧做着让人捉摸不透的事。

母亲因愧对钢琴技师克雷斯皮,便主动邀请他到家里吃饭。

阿玛兰妲开始殷勤接待克雷斯皮,揣测着他的爱好。

渐渐地,克雷斯皮陷入阿玛兰妲用柔情美好编织的罗网里;

渐渐地,阿玛兰妲在他心里的地位远超以往任何一段恋情;

渐渐地,阿玛兰妲也开始用柔情的罗网无情绞杀克雷斯皮。

在一个星期二里,克雷斯皮向阿玛兰妲求婚。

“当然可以,克雷斯皮,”她回答,“但要等了解更深的时候,太着急总是不好。”

而此时,自由派与保守派的战争正式开始,阿玛兰妲与克雷斯皮之间的恋情始终不受战争的影响。

克雷斯皮每天傍晚登门,身上别着一枝栀子花,在阿玛兰妲的身边朗读诗歌,而阿玛兰妲安静地在长廊里编织袖口花边,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在想些什么。

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让阿玛兰妲幸福的婚期到来,阿玛兰妲却耐心等待着克雷斯皮内心的煎熬屈服,盼望着十月不详的阴雨的来临时刻。

直至克雷斯皮再也无法忍受漫长的等待:

“我不能再等了,”他对她说:“我们下个月就结婚。”阿玛兰妲触碰到他冰冷的双手时没有颤抖。她像只抓不住的小动物似的缩回手去,继续自己的活计。“别天真了,克雷斯皮,”她微笑着,“我死也不会和你结婚的。”

阿玛兰妲花费大量的精力与耐心,编织柔情的罗网,终于捕捉到这个再次因爱情而绝望的丽贝卡曾经的男人。

克雷斯皮瞬时崩溃,对阿玛兰妲百般哀求。

但正如这个家族第四代的奥雷里亚诺第二所说:

“家里的女人个个铁石心肠。”

一天晚上,克雷斯皮唱了起来,歌声里的溢出的爱意惊醒了整个城镇。

在那一刻,克雷斯皮看见城镇所有灯都亮了起来,唯独阿玛兰妲的窗前依旧黑暗。

当克雷斯皮被人发现时,已是冰冷的尸体。

他双腕用剃刀割破,双手浸没在一盆安息香水里。

阅读至此可以发现,阿玛兰妲少女时曾对克雷斯皮起了爱恋之意,但她已逐渐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,心门不再向外人敞开,他人生命的消逝都无法使之动摇。

阿玛兰妲走进厨房,当着母亲的面把手伸到炉子的炭火中,母亲毫不同情,心中已抛弃这个冷血无情的女儿。

阿玛兰妲在剧痛中失去了痛觉,只闻到自己皮肉烧灼的焦味。这是治疗悔恨的一剂猛药。

她在受伤的受伤裹上黑纱,至死也没有摘下。

04孤独的中年期:把后辈当作宽慰孤独的良药

阿玛兰妲让人难以捉摸的行为,不仅在于她年轻时对丽贝卡和克雷斯皮恋情的破坏,更在于她人过中年后与侄子间的越轨之举。

当克雷斯皮死后,阿玛兰妲再次陷入孤独的世界中,没有丽贝卡,没有克雷斯皮,连母亲都不再管她。

多年前,她早已感受到母亲留在她身上的对“不伦之恋”与“猪尾巴”孩子的深深的恐惧。

人至中年的阿玛兰妲,却依旧如同反叛期的女孩,与道德和恐惧做着无声的对抗。

奥雷里亚诺·何塞,阿玛兰妲二哥的私生子,是由阿玛兰妲亲手带大的。

“追溯到已然遥远的一天,阿玛兰妲仍把他当做孩子,在浴室里当着他的面脱下衣服。”

当奥雷里亚诺·何塞长大成人后,依旧半夜钻进阿玛兰妲的蚊帐中,陷入狂热,几近窒息。

阿玛兰妲已然把自己的侄子当做宽慰孤独的良药。

可当奥雷里亚诺·何塞表示想要娶自己的姑妈时,阿玛兰妲从狂热中惊醒过来,她在挑动着人过中年危险无望的情火!

阿玛兰妲反驳道:“会生出猪尾巴孩子的。”

她以无可动摇的决心拒绝了他,从此永远闩上了卧室的房门。

阿玛兰妲对恐惧的反抗,最终以失败告终。

在多年以后,年老的阿玛兰妲依旧使用同样的方式进行无声的反抗,家族中第七代的男人在阿玛兰妲死后依旧咀嚼着不伦之情的苦涩:

“水池中阿玛兰妲的爱抚,她用丝绸香包在他两腿间搽粉时的舒服感觉,都令他从恐惧中解脱出来。”

然而扎根于血液里对“猪尾巴”的恐惧,始终约束着阿玛兰妲,没有让她陷入最终的疯狂。

05与寿衣相伴的晚年:不再恐惧,孤独至死

在阿玛兰妲的晚年里,还有一个如同克雷斯皮般苦苦等待着阿玛兰妲的男人,那是二哥的战友马尔克斯上校。

“赫里内勒多·马尔克斯上校曾躲过三次暗杀,五次受伤大难不死,身经百战安然无恙,却败给了无尽的等待,屈服于凄凉的晚景,在一间借来的光线昏暗的屋子里想着阿玛兰妲。”

马尔克斯上校死时,阿玛兰妲正在织寿衣。

“在人们的印象中,她似乎白天织晚上拆,却不是为了借此击败孤独,恰恰相反,为的是持守孤独。”

谁也不知道阿玛兰妲正在为丽贝卡织一件精美的寿衣。

丽贝卡嫁给阿玛兰妲的大哥,自大哥死后,丽贝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与世隔绝,晚年形如鬼魂,与阿玛兰妲的想象一般。

多年间,她对上帝的唯一祈求,就是不要死在丽贝卡之前。

她依旧满怀怨恨地制定计划,她要为丽贝卡织一件精美的寿衣,为丽贝卡装殓整容,给她举行最体面的下葬仪式,并因此超越了丧葬专家的水准,成为了精通死亡仪轨的大师。

一天中午,阿玛兰妲在长廊里看到了死神。

死神没告诉她是否会死在丽贝卡之前,只让她从四月六日起可以为自己织一件寿衣。

“死神应许她,尽可以做得精美复杂,但要像为丽贝卡缝制时一样认真,还说她会在完工的当天傍晚,死时没有痛苦、没有恐惧,也没有烦恼”。

为了尽可能拖延时间,阿玛兰妲花费了整整四年时间准备优等麻纱并亲手织布,白天织,晚上拆。

但当她专注于织寿衣时,她才顿悟:世界不过是身外之物。

她不再痛苦,不再恐惧,但心中充满了遗憾,遗憾为什么多年前没有获得这样的领悟,而是陷于孤独、恐惧与痛苦中无法自拔。

“她深深遗憾没能在多年前获得这样的领悟,那时还来得及净化记忆,在崭新的光芒下重建世界,平静地唤回傍晚时皮埃特罗·克雷斯皮身上的薰衣草味道,并且将丽贝卡救出悲惨的境地,而这不是出于爱也不是出于恨,而是出于对孤独的深切理解。”

当阿玛兰妲完成寿衣的最后一针时,对众人宣告她将死于当天晚上。

她通知了整个市镇,她可以为大家捎带冥信。

她最后希望在生命结束之时,能用自己的方式补救自己“卑微的一生”。

阿玛兰妲死时,手缠黑纱,身穿精美寿衣,旁边是一箱信件。

06写在最后:孤独与恐惧,是扭曲阿玛兰妲灵魂的毒药

在《百年孤独》里,阿玛兰妲,似乎是一个不停在制造恐惧的女人。

书里有一段非常奇怪的描述:

阿玛兰妲也险些制造出恐慌,当时一位修女走进厨房看见她正往汤里放盐,一时觉得没话可说,便问她那白色粉末是什么。“砒霜。”阿玛兰妲答道。

这一部分是自然而随意地插入在家族中日常生活里,在阅读的过程中却并不显得突兀,反而让读者会心一笑:阿玛兰妲就是这样的人,一个不被人理解的女人。

初读阿玛兰妲,会因她的无情刻毒而脊背发凉,也会因她对后辈的撩拨而脸红耳赤。

再读阿玛兰妲,会隐约感受到她深藏于心底的孤独与绝望。

从少女到风烛残年,阿玛兰妲也从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女孩变成一个不再会爱的老女人。

她自始至终希望得到母亲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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